[原创]痕----连载2

冷眼看烟花

Chapter 2 A
醒来时大街上已经下起雨，连绵不断像夜空中大颗大颗的流星。划出了一道一道美丽的狐线，让人想要抚摸。街道上的行人少得可怜，但终究有些撑着伞为生活奔波着的人。他们也许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就这样一直在雨中走下去……
我从深深的思绪中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看了一下号码是A的，突然间我发觉自己出奇的恐惧，而这种恐惧近乎幽默。在无奈之中我还是接了电话。
"A，你还好吗？"
"T，为什么你都没有和我联系，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发电子邮件，我发了很多，可是你都没有回，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担心你啊。出来好吗？在老地方。我等你。"
"恩"。
我如释重负地挂断了电话，我想Y是爱我的，以前是，现在是，但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是的。我想我是该放开她的。和她交往的理由是卑鄙和荒唐的。我只是想找一个垫背的。一个人太痛苦了。我知道自己太自私了。自私得近乎残忍。
出门口时风吹着脸色苍白的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头晕目眩。猛烈地咳嗽着。可是我已顾不得这些了。我努力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B
天还是依旧很好。好得让人羡慕。偶尔有一两只鸟，从头顶上一闪而过。只留下哨声。它们努力地朝着远方飞去。不久只剩两个可怜的小黑点。我想它们是去追逐它们的幸福去了吧，否则它们也不会如此地努力和焦虑……
或许有些事一旦有了点眉目，自己便会奋不顾身地去追逐，可是……原来我们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盲目和荒唐。想返回，可是我们早已迷失了一切。
我知道站在我不远处的女还是爱我的，可是我却不能去爱她。或许准确地说是不敢吧。
灏说过我是不适合做男朋友的。但适合做个垫背。
此刻她抱着我，感觉是如此的强烈。
抚摸着她因某种沉重的伤害而变地瘦削和憔悴的脸，脸上满是泪水。或许那一刻我也应该流泪的。然后给她一个深深的吻，让她在我的怀里安静地睡上一个上午。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承认我的力不从心和无奈。或许一个人曾受过非常钝重的伤害，才会变得如此的灰心。
A，对不起，前几吨秒年我会照顾P了。你知道的，林的离去对她伤害极大，甚至让她变得颓废和抑郁，我如果不去。她会死的。我总归是个垫背的，永远都难以逃脱。我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我不敢正视她，因为害怕她会从我眼中搜索到任何欺骗，而痛心。
"知道，我可以原谅的。天，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突然离开了我。然后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大声叫你的名字，可是你仍没有出现……天，你会离开我么？"
"我不知道，或许当你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以后，我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让你见到我，永远，永远。"
"不会的。我已经找到了一个我的另一半了，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他或拆散我们的，我相信。"
"永远到底有多远，没有人知道的。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男人。我一直都活在记忆之中。没有办法脱离我曾努力过，因为，想给你幸福。可是我做不到。或许曾经为爱付出太深了吧。Y，你说我是一个可以做你永远的男人吗？"
不是，但我宁愿你可以，可是如果这样有可以怎样呢？！，有意义的事，永远是太遥远了，我触摸不到也预料不了，此刻我只求能够真实地拥有你便足够了。
你太傻了，傻得让我不知所措，让我感到，让我怎么办啊？
你无须给我任何承诺，我也不需要任何承诺。杜拉斯说男人是无法让人忍受的。除非你爱上了他。我可以忍受你的一切，所以我深爱着你，我的每一个呼吸，每一滴泪都是因你而存在着的。我不求你给我任何，只要你爱我。
A，你是一个好女孩，足以是让人珍爱一辈子。可是我真的不可以。
牵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我知道此刻她的心却是火般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