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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死后仍磨折地撕杀你。血的玫瑰
阴天,在没有电的房间,这样的下午有些发凉。冲上半杯咖啡,
摩挲新买来的《Boys for Pele》,在暗的光线下写字。
熟悉的键盘敲击声。阴冷的高音。她叫艾牟丝,因为气若游丝。
钢~ 钢~ 钢~ 钢~
这个相同的音符钟一般地敲,一下,又一下,间隙是肆忌地静。
再后来钢琴干净利落又杂乱无章地蹦跳出来,夹着那个有裂痕有瑕疵不甚丰润和纯净的女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是流淌在我的头脑中,我的血液中,我的神经中,我的无处不在中。它经过一些人的生命,却终归是过客。打个小喷嚏,拨拨带弦的琴。但是我在街上落寞地走,那声音可以幻化为一个符号来拯救我。
她是一个美人女皇,她说,呼吸着浓郁的森林中的黑夜的气息。骑上一匹马,赴一场葬礼。三色堇的繁盛与枯槁,往复的是钢琴之后的心事。
多么遥远,多么美好。奔跑,奔跑,没有办法停止。
她置身生猛的动物园,溶在自然里,和鹿、斑马、蟒或者鳄鱼讲话。阳光下可以抱枪而坐,脚上沾满泥巴。为小猪捕乳,出于某种情感。这是别人描述过的东西,但我也最喜欢这一张。
当歌唱结束,她躺下了,躺在钢琴的下面,于黑暗之中。
钢琴为她演唱了一曲摇篮曲。黑键白键开始生长,交织,开花;而她仿佛置身梦中:他们都来到了这所空荡荡的房间,所有梦中的人,蜂拥而至,昂首阔步,翩翩起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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