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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影疯了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全校都在纳闷这样一个美丽大方却心地善良的女生怎么就一夜之间成了神经病。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里,学校做了很明智的决定:将她清理出门。
又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她的室友也做了很明智的决定:将她的东西清理出门。
在整理书本的时候。她的日记被发现了。于是她疯了的原因也就这样有了眉目。
三月,她和他相恋五年的男友分手。这一度让全校的男生蠢蠢欲动。在她的日记上写着这样一句话:你既然已经把感情丢了,就不能再丢了尊严。
她选择了沉默和孤独,她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
然后,她一个人去自习。
或许是被悲伤冲昏了头,或许是想用害怕来弥补创伤,也就是常说的自残吧!她选择了全校口碑最不好的三三三教室。这是一个在前辈口中被称为经常有鬼怪出没的教室。传说是这个教室吊死过人,而且死相很难看的那种。确定吊死的就这一例,其他死的人各有各的版本,死法不一。
最恐怖的并不是这个教室的历史,而是通往这个教室的必经之路——一条狭长狭长的通道。通道的狭是那种很狭的狭,两个人并排走是走不了的。长却不是很长的长,只是因为它长期没有灯光,一天到晚漆黑一片,走起来就觉得特别长,又由于此处人烟稀少,学校也就根本不管此事。
通道两头开两扇小窗,设计很有问题,通风透气的效果没起到,反倒是一到下雨刮风总是发出“呜呜”的声音,从通道头一直响倒通道尾,让人毛骨悚然。通道中间有一间值班室,可是长期弃用。据说被一看楼老头住下,后来又易主,倒现在已经住的不知是人是鬼了。
蔡影选择这样的教室,自然室没有人打扰的。一个星期下来,感觉自己的重心已经由失恋慢慢转移到了学习上,心里很是高兴。
星期六晚上,下雨,而且下的很大,她又走过那条通道,来到三三三教室上自习。那天她上的很投入,单词特别容易记,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当她从学习的沉醉中回到现实时,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一看表已经是十点半了。她心里轻微地一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没事,这么多天都没事的。
当她来到通道口时,心里还是有了一丝的害怕,通道已经黑的看不清人了,再加上两扇小窗“呜呜”哭个不停,害怕又多了几分。
她还是狠下心准备迈出第一步了。突然,在通道中间的值班室里走出一个人。蔡影擦了擦眼镜。那是一个极矮的人。“没事,没事的,有人就好。”她快速走出几步想跟上那个人。当她离那个人只有五米远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或者是她的脚再也迈步动了,因为那个人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他是没有头的。蔡影确定是没有头的。因为从上到下,那人呈一个倒立的圆锥形。“他的头呢?头呢?”在这个时候,她心里想到的是这样的问题。那个没有头的人似乎猜出了蔡影的想法,使劲将手中圆的东西往上提了提。“人头!”蔡影的心几乎蹦到嗓子眼。她到现在猜发现他手中还提着一个很像人头的东西。她使劲用手抹了抹脸,脸和手一样的麻木。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在她身上发生。
那个蔡影认为的没有头却提着头的人依然向前走着,他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后面有一个吓得半死的女孩。蔡影瘫坐在地上,她不能动了,后来她跟着巡楼的老师走出了通道。
她回到宿舍以后,感冒两天之后痊愈。
事情本来可以这样完了的,可是也许是好奇心使然,也许是因为蔡莹觉得那个无头鬼打乱了她的学习计划,她向报复。
于是,下一个星期六,她又去了三三三教室。这次她带上了手电筒。巧的是,这个星期六,又是下雨。和上一次一样,她很卖力地去背单词,并且故意不去注意时间。时间真的过地好慢。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睡着了,忘记了恐惧,好奇和她今天来自习的目的。
她醒来的时候,又是十点半。她迷糊着,没有回过神来。教室里又是她孤零零一个人。
和上次一样,她又来到了通道口。不知道又没有一句话叫“无知者无畏”,或者叫“迷糊者无畏”。在此时,她竟然忘了狭长漆黑通道的恐怖,窗口“呜呜”鬼哭狼嚎般的恐怖,甚至是恐怖无头鬼的恐怖。她居然走的很快,竟又了跑的感觉。在靠近值班室的时候,也没有丝毫放慢脚步的想法。
值班室里又走出了一个鬼魅般的东西:一个没有头却提着头的人。蔡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在她即将撞上去的时候,嘎然而止。
在这一刻,她想到了死亡。她的日记上清楚的写着:我怀疑那是传说中的厉鬼,我感到我的脉搏和心跳都达到了可能的及至,我会死去吗?所以她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啊!她睁圆了美丽的眼睛,再也无法呼吸,那声叫几乎用去了她全部的能量,她僵住了。
那所谓的厉鬼却停住了脚步,像是听见了这一声惨叫。他想把身子转过来,不过似乎很吃力,与常人不一样的是,他在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才达到转身的效果。蔡影没有注意这个举动,只是盯这那厉鬼手上提着的头。她想知道最后结束她生命的东西长得诗歌什么样,到底吓人到什么地步。
“哎,同学,下自习了?”一个几乎苍老到只有死人才能发出的声音这样问蔡影。
“是啊!”蔡影对着那个她认为的头回答,她竟然这样回答!
可是,她发现这声音并不是从那个头发出来的,而是从那个“身体”。蔡影立即将眼睛从“头”转移到“身体”。她隐约看到,这个身体却是又头的,只是方位不对。
人?他是人?蔡影发现生命似乎又了转机。手电筒!她急忙从包里掏出手电筒,照亮了她面前这个似人似鬼的东西。
这却是一个人,一个驼背的残疾老头。老头长得并不恐怖,还有点慈祥。蔡影认真地听着老头讲着他的故事。
老头姓季,长得很苍老,年纪却是不大,天生的驼背让他很是自卑,身体不好,总是咳嗽,但是他又不敢白天出来倒痰盂,怕别人嘲笑,所以他总是选择很晚的晚上倒痰盂。
蔡影真的是很善良的女孩,她竟有些感动,也笑自己竟把痰盂想成了人头。
“季爷,来,我帮你吧!”蔡影用手电筒在前带路,扶着老头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后来的几天,蔡影再也没有见到过老头。她觉得是老头的儿女将他接走了,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让他找到了幸福。那段时间,她却是很开心的。
大约两个星期过去了,又是星期六,依然下雨。蔡影已经完全从失恋中走了出来。当她又一次坐在三三三教室时,她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恐惧,心情反而很舒畅。她又一次投如到学习中,很投入的投入。
十点半的时候,她如往常一样回过神来,收拾书包走出教室。
来到通道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像走在平常的路上。
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了。“季爷,他回来了!”蔡影有一种路遇故人的兴奋。她小跑过去。
“季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头没有回答,爷没有转过身。蔡影并不奇怪,老头有耳背的毛病。
“我帮你拿痰盂吧!”说完蔡影就去端老头手里的痰盂。
然而,她抓着的却是一把头发,还有液体从她的手指间流出,那是一个人头!
再看老头,却是一个没有头的身体!
蔡影再次瘫倒在地。。。。。
后来,学校将三三三教室封了,还有那条狭长狭长的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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