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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点都没有逻辑,似乎太多的时间里我们生活得杂乱无章.一个故事,因为过往的无趣,被人翻来复去的炒,就像那些少年炒作,留下自己的顾眷别人的。
我们静静的,看待以往逝去的时光,那些消失在童年跳跃的方格子里,消失在欢笑与哭泣的青春上,消失在我十九岁的末梢中.
在心底很深很深的潭渊里,总有的抹不掉的黯然,谁都有过快乐的童年,纯真充满无邪笑容的孩子,只是,只是当我们开始有了思维,我们便静静地,在回忆,很多人不再快乐.生活中快乐的事情太多了,然而我们,忘记的比记起得要多。
2.对自己的出生,任何人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些注定了降临在富贵贫穷孤独完整残缺的家庭里的性命,只除了用啼哭反抗那些冷酷的人们.
我听老人家给我带来他们年轻的爱情.富家的四小姐爱上的贫穷小子.在战火纷飞受人袭击顶着头上飞机炸药的年代,这种爱情在富家的环境中遭到拒绝.众所周知的。可也毕竟至死不渝.阳光透进的黑白照片上,年轻的他们相偎在一起,幸福地微笑.
我躺在外婆柔软的胳肢窝下,看她讲述和外公一路走来的幸福及艰辛.她嘴里仅有的几颗残缺的牙齿像新生的婴儿存在着只是象征着。
在许多纷争的时光里,兴许我们需要的只是爱情.身边或是网上,我的朋友们,他们找属于自己的光亮.他们不畏惧困难亦是距离.
比如苏苏,心思很细腻的女孩子,常用"靠"来跟我打招呼,她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鱼,我很想跟他在一起.....好好地生活.
可是怎么地,这样一句充满了无比希望的言语,震得我突然掉下泪来,还是无比地无奈?
管他你我在哪里管他名利还是地位管他样貌美丑,我们抛开一切我们在一起,苟且言笑.
这是年轻的代价.
3.妈说,我一岁的时候,她有过一个孩子,可最终还是没了.这个生命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表面如此五花六色的世界便夭折在那极其温暖的胎盘里。
我说妈这是遗憾吗?
妈说是遗憾,遗憾他(她)没有看见这么漂亮的姐姐。
我由微笑的面容变成僵硬.他(她)如此幸运.他(她)不懂人存活在这个空间中必要的条件不明白我们决绝时多么落寞的表情.他(她)没有机会见过姐姐,这个所谓兴许有些美丽,可是痛苦冷眼旁观面容时常漠然的姐姐。
妈,他(她)真幸运,他(她)不用怀疑来到这个世界上对与错的判定,不用走姐姐走过的避免不了的痛楚,不用看到他(她)的父母从内心否定掉他们之间的爱情.这是对孩子来说,灵魂的折磨.
4.长久以来的生活让我明白,我们再也不需要依赖谁得到生理或是心理上的安全.
妈一生的劳苦践踏在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手里,他站着妈躺着,他手里拿的斧头妈手无寸铁,这生命是不堪一击的,一个女人的性命敌不过男人有力的手劲敌不过铁器的敏利.
我怎么办,没人告诉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该怎么做.
我本能地遏制,抱住站着的男人让他不能向前,抱住一个潮湿的身体,肮脏的味道,有烟味,与爸爸近似的容貌,可惜恶心并且作呕.强烈的抗挣,露我手上完好的皮肤消失在十六岁的尊严中,露出血色的肌肉,露在带有湿气的风里面,吹得疼.
那个男人,爸管他叫哥,爸说,我哥不会打人不可能伤人。
妈,他(她)真庆幸,可以不挣扎在这种毫无安全感中的家庭里,可以选择不喊一声没有能力不对母女进行保护至死不渝相信哥的人爸.
我就不行,我要义无返顾地喊这个传输给我血液肉脉生命的人爸爸.
5.很多年后我说这些给K听.说完了便笑.我不知道陈述这些的时候脸上是个什么样的姿态,是心灰意冷特别反感还是强颜欢笑,他没告诉我我不知道。
可是我看出来了,K眼里是无限的对我同情,我极其需要得到一个人的怜悯,在他的怜悯之下我可以没有身段也没有自尊.我在经历了撕心的疼痛后要想停下来,想我们能在一起。静静地.
然后他说他保护我。我又笑.
我笑,不是高兴不是给自己找理由搪塞.我在给予他安慰.无谓地安慰.
承诺对女人来说太有诱惑力,以至于我明知道这代表着害怕与恐慌,明不清楚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代名词包括它的本质是什么,却也沉沦在承诺的语言里万劫不复.
小彬说,我是如此需要爱的人。
所以我很努力地吸吮,在冷嗖的人群瓶子里,吸吮很多不知所谓的东西。
当有一天这个世界空了,我们反复地到出一些来纪念,会不会发现原来一切的事物,争吵出生人物爱情诺言是多么地荒诞极其可笑.
我等待亦是拒绝这一天的来临.
6.我想说一下K.
这个总是在我脑海里颠覆,这个跟我的爱情,承诺有关的人。
有时候我觉得他像个烈女一样,充满着强烈的感情与热忱.他对我好.
我的爸爸妈妈也对我好,他们希望我美丽健康快乐.
K希望我得到他给予的幸福.这两中好突然觉得后一种即使一无所有也心甘情愿.
原来为爱情放弃一切的人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我们都把憧憬或未来挂在嘴边,想维持时间给予我们的恩赐更或许是残酷.
然而当任何事物我们必须面对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再有抛弃其他的勇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再抛弃其他的意念.
他说一句话,我败给了时间.
所以这种好即使其实并无价值却也在我孤孤单单走过的空白十九中添一笔墨,我需要这笔墨.即使突然觉得原来只相信虚无飘渺的感觉我是多么受人鄙视.
上帝很爱玩笑,可不可以有一次,让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向遇,再许他们一个未来.
我几乎可以想象苏苏对着我泪流满面,
我想跟他在一起......好好地生活。
我们瘫软在角落里无能为力.
7.静静地,迷失的人找不到迷失的路,前进的人阻止了后退的步,恐慌的人寻求到跳动的脉,沉默的人摸索了聆听的钟.
一切没有章法,一切仍然继续.
医院走廊的尽头,垂滴而下的盐水瓶里的药物,随而呼吸有动的胸脯.
我有机会在妈住院时睡在她的另一头,有机会感觉年轻的血液在脉管里静静的淌动.
我看见预知的我.
我跟妈太像了.相似的面容相似的发质相似的脾气相似的疾病.
她在病床上哭泣,小声地。白色的被单白色的毛毯.
神经的疼痛让这个女人再一次苍老.眉心间深测的凹槽,这是病神所给的奖励.她靠着药物来维持平静的安宁.一开始是卡马西平片,管不了说明上一天三颗的嘱咐,二十四小时是六颗止痛药片的延续.后来便是连药物也起不了作用.她抱着不堪的脑袋.
我站在床的边上,只是看着,妈说你一刀捅了我吧.我什么都做不了,而且表情冷漠.不皱眉不慰问.
我站着,心如刀割.
这预知中的自己呀,何时才是个尽头呢。
迷失的人席地而坐,前进的人停止不滞,恐慌的人冷静不求,沉默的人不再启齿.
一切没有章法,一切仍然继续.
8.很晚的夜里,待事物将要停息.我便上论坛,论坛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从以前不知何谓BBS到现在.
我在芸芸众生中没有朋友.如果说BBS是个地方,也就是说我在这个地方孤身一人.
我谈自己的感受写想要的文字,就像现在.没人理会.
我在有感而发的时候写一写我对萌芽的感受,在一个月的开始被置顶。有人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对文学有多么多么的理解或是身临其境,你想解什么,还不配。我回答不了这些人的任何问题,于是只有关掉服务器。我不作任何回答,是个弱者。即使有一天Roy问我关于解读你还写吗我也回答不了。于是,便开始等待,等待另一个更加有感受的人再次出现。
善良的人们在我的帖子后面跟帖,他们不问我的姓名不是我的知己.我忘了我写过什么,有人发短讯给我说,别哭.可是我再也记不起至始至终说过什么,那人后来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他是K.
我的第一篇精华,不是在萌芽里得的,兴奋之余仍有些遗憾.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可事实上也有很久了吧.
精华,是属于没有过第一次的人们.当第二次,后来,后来的后来,那屏幕上闪亮的蓝宝石也就是个一笑而过的理由了。
9.我猜我被一些版主嘲笑着,先前那些自傲全淹没在不为人知的记忆里。
我猜在我那些自己留下可别人并不懂的文字里,一定充满了过多的鄙视和冷漠.
我猜他们也冷眼旁观,他们成全着一些人的寂寞成全简简单单为你画个精华的记号.
我也猜他们有的在为我怜悯.
我感谢他们的同情。
所以,我在另一个论坛做版主的时候,我带了很怜悯的心态去对人对事,我知道会有人,总会有这样的孩子有一天或许曾经有一天感谢我对这种恩赐.
我幻想着。
10.冷落久了你会发现你根本不需要荣耀.这些由外界带给我们的虚荣在人心中得到隐忍.
有时候我看别人的文字.他们走的时候需要告别,哭泣的时候想谁会在身边,他们叫着谁的名字,哪怕断续......
这时候我静静地在后面跟帖,还有人可以写,这真好.
戏幕总在人们欢乐之余渐渐落幕.不经意的总在人群的欢声笑语中由一个小缺口走出这个城市.没有人知道少了谁,那个城市的缺口小心数着出走的人,并忠心地祝愿那些不快乐的记忆能够灰飞烟灭.
11.有一种个人简历是这样写的:我害怕孤单,害怕只有一个人,但又害怕世界上因为有太多的人而将我忽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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